“他相信一位传说中的大师,大师说他人生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一个孩子夺走了他的气运。”
杜桑的瞳孔,在一瞬间变大。
“对。”盛昭说,“这个孩子肯定是?当年出生的我。”
“转运的机会也不是?没有,条件有两个,一个是?需要从小当成女孩子来养,一个是?被关在地?下?室,这个特意设计的,完全对称的地?下?室。”
“叫什么来着。”
“用大师的话来说,叫做封印。”
盛昭走到?了衣柜处,看着清一色的女装,问她:“你说好笑不好笑?”
杜桑喉咙发着苦,轻声道:“不好笑。”
“哪里?不好笑了?”盛昭忽然转过身来,眼底藏着纯质的黑,“更好笑的是?,我被关在这里?养的第一年,盛世还?他妈有所好转,盛辉实在是?太高兴了,他更相信大师了,从此?以后,我住在这里?,穿着女人的衣服,住了14年。”
也不是?不能出去。
他也曾渴望亲情。会抬着两个弱小的胳膊,对盛辉说爸爸抱抱。
也曾渴望和盛明一起玩游戏,渴望盛映如像别的姐姐一样?,会给年小的弟弟买玩具。
但他渴望的东西?,一个都没有。
只有居高临下?的盛辉,将他丢给初为人父的杜成兵;只有戏弄他的盛立松,将他关在冰窖里?,差点废了他的一条胳膊;只有嫌弃他的盛映如,用那双踩过泥的脚,踹他的腹部。
仿佛听见?了一件极为好笑的笑话,他抱着腹部,笑得双颊僵硬。
杜桑沉默地?走了过去,将他的手从女装拿了下?来,鼻尖发酸。
“不好笑。”她低声说。
盛昭止住笑容,反手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用那双澄澈的眼看着自?己,指尖用力。
他开口,嗓音喑哑:“还?有最好笑的,你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