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电梯下到负一层超市,我买了不少东西。
提着大塑料袋走回车里,我打开导航地图。
好几条路线。
oper驶出地下停车场,在保安房旁刹住。
小房的窗户开,保安探出头来。
——还是上次的那位。
我开口:“叔,劳驾问下,这边去海边的话,怎么走最合适啊?”
“海边?”他抓了下半秃的脑袋,“你走省道,或者快速路都行啊。”
“那边有个灯塔,”我继续问,“你知道具体在哪儿吗?”
“什么灯塔?”保安大叔面露迷茫,“没听说过。”
我颔首:“好,谢谢您啊。”
“这个时候你去海边,玩啊?那儿可冷了!”目光下移看到我的车,保安愣了下,又猛地抬眼看我。
“哎,你是——”
我朝他笑了下,升起车窗。
晚高峰已过,路上车流渐少。
oper一路畅通地开出城区,我点开歌单。
那台旧皮卡里淌出的旋律,现在是我一个人开车时最常听的音乐之一:
……不用看了没人管我一个人的生活
一个人去生活,一个人也可以快活
给你讲讲我的故事你可能没听过
失信,失望,失恋,失落
我坐在你身后,烟熏着我的头
我快要睡着了,你会不会冷呢
这样的小城市 ,我不会来几次
小城市的故事,黑夜里曾相思……”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