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祝福你,能找到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女孩子。”
周颂去非洲的消息很快确认下来,我俩告吹的婚事也随之传到两家父母耳中。
夏教授还没来得及发火,另外一件更令他上火的事便发生了。
——我从学校辞职了。
这种离大经,叛正道的行为在我们这种书香世家是可以写进族谱的,然后每年过年都会被拖出来鞭挞一遍,以此警戒其余小辈。
但我发现自己好像不在乎别人如何评判我了。
就像我从学校辞职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因为被临时悔婚,情伤至极。
我也没有跟任何人解释。
就突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了。
八级地震的怒火爆发过后,夏教授依然无法接受,或者说无法相信我就这么把铁饭碗扔了。
“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他第八十遍这样质问我,“领导难为你?同事,学生那边对你有意见?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啊?你说出来我才能帮你啊,爸爸去你们学校——”
“不是。”我平静打断他的话,“跟别人都没有关系。”
“是我自己的问题。”
“……”
夏教授瞪着我,等待下文。
双手握在一起搓了搓,我深吸了口气。
“爸,我根本不适合当老师。”
“我也不喜欢当老师。”
“那你喜欢什么?”夏教授嗤出声,“你想干什么?!想上天啊你!”
换平时,我可能早和他吵起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并不恼,头脑和心情都冷静得出奇。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皱起眉,“我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