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突然觉得打扮这事没什么意思了。
就挺没劲的。
“你看还有喜欢的没?看上就拿走。”我跟陈嘉奕说,一边扣亮手机屏,“我叫个代驾哈。”
“我叫吧。我还有个券。”
没跟她客气,我转而刷了遍微信消息,将手机扔回包里。
包口还未合拢,我的动作与眼睛同时定住。
一条古巴链勾在我的包带上,链头闪烁银幽幽的光。
——很平平无奇的款,绕在男人腕间,将他手背上的青筋称得特别明晰……
“叫好了。”陈嘉奕的声音响起,“这边代驾还挺多。”
“哦。”我讷然应道,两眼依旧盯着包。
视野失焦,包带上的链条晃出银色的影。
虚影又变成伊甸园中那条吐着信子,引诱夏娃的毒蛇。
蛊惑的。
危险的。
罪恶的……
“我回酒吧一趟。”我说。
陈嘉奕一惊:“啊?”
“钥匙好像落下了。”我说着,脚步已经自动调转方向,“我去看下。”
“哦……”陈嘉奕在我背后道,“那你快点儿啊,代驾快到了。”
我“唔”出声,步伐变快,一边摘下包带上的古巴链,团进手里。
有点凉。
摁进掌心,又有点痛。
好像真的蛇咬了一口。
中毒的感觉也会让人这样兴奋么?
兴奋的阈值在返回酒吧时达到顶点,又在看向吧台的瞬间重重下跌。
——他不在那儿。
他似乎不在酒吧。
我抬眼四望,在灯红酒绿中寻觅那个本该十分显眼的身形。
“找谁?”
身侧忽而响起熟悉的男音,我心口一窒,有些仓皇地转身。
胳膊碰到炙热又强硬的触感,是男人强健的骨骼与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