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立听到她问起哥哥,冷淡地道:“无可奉告!”
她这么一副样子,让杨冬青也有点不忿起来,“爱立,我已经为我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樊多美和谢林森也都给你出了气,你没必要再对我阴阳怪气的,我就算欠你沈家的,也是欠你哥哥和你妈妈。”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我们俩,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沈爱立觉得,这个人真是强盗逻辑,把自己家搞的要借钱还债的人,难道不是她杨冬青吗?有些讥嗤地笑道:“你觉得不欠就不欠呗,难道我还想跟一个黑心肝的人,讨论人类道德水平的参差不成?请问,杨同志是否也没必要挡我的路呢?”
“你比以前伶牙俐齿很多!”
“承蒙夸奖,对于看不上的人,我一向不吝啬释放我的反感,免得她们还觉得自己是块香饽饽一样,谁都想和她们亲近亲近呢!”
杨冬青无话可说,退了两步,让了他们过去。
等出了商场,伊利问爱立道:“姐姐,那是我以前的嫂子吗?”
爱立点头,“就是她!”
伊利想了一下,忽然道:“我好像在厂门口见过她,用一块不是很新的老蓝布包着头,穿着一身像小虎奶奶那样灰不溜秋的衣服,脚上的鞋脏兮兮的。”
爱立奇怪道:“那你怎么知道是她?”
“她戴了一块一样的手表,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和小虎当时都觉得奇怪,这个婶婶看着家里条件不是很好的样子,可是她戴了一块很新的手表。小虎妈妈就想买一块手表,一直没有攒够钱。见我们一直盯着她看,她还给了我和小虎一人一块饴糖。”伊利说不上来,但是觉得刚才的那个人就是那天的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