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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如果换成森哥儿,老太太还能训斥几句,但是芷兰和老太太一向不亲近,连熟络都算不上,眼下芷兰的父母又闹离婚,老太太心里对孙女不满,也只能生生忍着。

这又急又气的,可不就把自己搞出病来了。

谢镜清问道:“谢微兰还在京市吗?”

“今天走了,昨天晚上来和奶奶告别,说是今天上午的火车。”何姐也觉得有点遗憾,她答应给微兰做的桂花糕,都没来得及做。

沈爱立这边,很快也从森哥那里知道了谢镜清离婚的事,她把信看完,立即就把信收了起来。等周六晚上,铎匀回家的时候,就见爱立拿了一封信递给他。

他刚看完,爱立就有些唏嘘地道:“我真没想过他俩会离婚,而且看森哥说的,还是为了程家的事,才离的婚。”

樊铎匀淡声道:“其实可以理解,三叔一向是比较谨慎的性格,最近三婶又为了程家的事,奔跑得过多了些。”

爱立点点头,把这封信放了下来,转而问铎匀道:“你们单位最近有没有学习新的那份《通知》,5月16日的。”

樊铎匀点头,“学习了,说要高举无产阶级文化`革命的大旗,彻底揭露资产阶级反`动立场,批判学术界教育界新闻界文艺界和出版界的反`动思想。”

爱立接着他话道:“上面还说,为了做到这一点,要批判混进各界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铎匀,如果按这个《通知》来的话,我感觉谢镜清大概是迟早都会有一劫,他现在谨慎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樊铎匀点点头,“最近风声比较紧,人人自危,谢三叔谨慎些是正常的。”顿了一下又道:“就是他们离婚,对三婶来说,也未必就是坏事,至少后头三叔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是一点都连累不到她头上的。”

俩个人说了几句,爱立就说起明天要陪妈妈去骁华家的事,“本来准备是上周末去的,没想到那天妈妈忽然发起了高烧,就推到这周来了,你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