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近视的文江缓了一会,才发现打他的人是林亚伦,有些怒气攻心地道:“亚伦,你闹什么,我今天在陪领导吃饭呢!”
林亚伦冷笑道:“哦,陪领导还是陪姘头?文江,我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烂人!我昨天还想,你妈妈这么对我姐,你知不知道,原来你文家一家从里到外都是烂的,透着腐朽味!我姐竟然掉到了你家这样的粪坑里去!”
林亚伦想想还不解气,猛地在他胸口捶了几下,文江身体偏瘦弱些,立即就有些吃不消,找贺之桢求饶起来,“舅舅,你快拦住他,这里头有误会。”
贺之桢皱着眉,拉了拉外甥,“亚伦,这话怎么说?”
林亚伦也没有说是听爱立说的,只道:“舅,我姐早知道了,他们刚一进来我就看见了,想着别坏了您和舅妈的喜事儿,就没吱声。”
文江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羡薇的舅舅和舅妈在这边办喜酒,自己和谢微兰林主任一起进来的时候,就被人看到了。
他还想到了,刚才谢微兰遇到的那位女同志,会不会就是贺家的亲戚,谢微兰这人行事素来没有章法,是不是在这女同志跟前,暴露了他们的关系来?
文江捡起地上的眼镜,几乎没法戴,却是能勉强看清门口站着的女同志,正是刚才谢微兰口中的朋友,此时这女同志,好像也在朝他看着。
心里立即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边林亚伦冷冷地放话道:“文江,我姐得跟你离婚,乔乔得归我姐,你要是有意见,我就到你单位找领导说道说道,让你领导给我姐做做主,我就想着,你们研究政策的,对婚内找姘头,又是怎么个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