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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缩了,她以为丈夫也会一如既往地对此事绝口不提。

但是没有想到,她话音刚落,谢镜清就缓声道:“慧芳,有一件事,我一直准备和你说,和铎匀结婚的那个姑娘,是……”

都慧芳冷冷地打断他道:“是你的孩子,对吗?”

谢镜清点头,“她比芷兰大四岁,现在在汉城那边,这件事我并不是有意瞒着你,我也是去年才得知。”

都慧芳冷笑道:“从去年到今年,也不算隐瞒?如果今天不是我提起这个话头,你会想到告诉我吗?谢镜清,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姓沈的那个女人,将这个孩子瞒得紧?不然我不就是被我的丈夫骗了二十多年?”

谢镜清没有说话,都慧芳以为他理亏,又进一步道:“我只生了芷兰这一个,芷兰可没有什么姐姐妹妹,你不要什么人,都往芷兰跟前领。”

谢镜清抬手揉了下眉心,有些无奈地道:“爱立从来没有想过回谢家,你不必担心。”

这话让都慧芳立时暴跳如雷,“我担心,我担心什么?是我犯的错吗?是我在外头和人无媒无聘地生了个孩子吗?谢镜清,这件事,你怎么好意思和芷兰说出口?”

那一句“无媒无聘”深深地刺痛了谢镜清,望着她淡声道:“慧芳,这是我犯的错,我没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但是我的错并不在和沈玉兰相爱生女,而是当时想当然地以为,新青年男女的结合并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至于多年以后让人以此诟病沈玉兰的品行和爱立的存在。”

对于和沈玉兰结合的事,谢镜清至今都不后悔,当年他们一起组织抗日救疗队去安城,他深深地被沈玉兰的美貌善良真诚所吸引,俩人迅速坠入爱河,互诉心肠坦诚家世以后,仍旧决定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