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森见他们心里有数,也就没有再说。
曲小杰又和他道:“老大,有你的一份电报,是京市那边过来的。”
谢林森接过来一看,是他三叔的,问他是回京休养,还是继续留在部队里?
这个问题,他还没想好,怕自己这个样子回去会吓到老太太,又确实一年多没回去,以老太太的年纪,他们也是见一面少一面。
最后还是决定回去一趟,问曲小杰和刘狄道:“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老大,这怎么也得半个月以后啊!你这回受了这么重的伤,可得好好调理,咱们可不能仗着年轻底子好,就马虎大意,以后还是要上战场的,身体可得看顾好了。”他们在部队里见多了旧伤复发的战友,最后不得已转业的情况。
谢林森心里也有数,和他道:“我准备出院以后回家住一段时间,家里来信来催了。”
曲小杰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禁有些唏嘘。老大没有对象,母亲又不在了,这次死里逃生,家里一个人都没来跟前照顾一下,还是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跟前稍微看顾一下。
但都是男同志,粗枝大叶的,比不得女同志细心不说,而且毕竟只是战友。
生死关里逃过来的人,大概都是希求家庭的温情的。
他忽然想起来,今早过来的时候,还收到了一封老大的信,忙递了过去,“老大,是咱妹寄来的,叫爱立对不对?我们都记住了这名。今天上午收到的,老大,真是对不住,给安连长家的事一打岔,我差点把这事忘记了。”
谢林森立即来了精神,让他们把信封拆开,他现在一只手打着绷带,不好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