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毛巾给她擦头发,许是热水熏过,她的耳朵呈现薄薄的粉红色,樊铎匀没忍住,伸手捏了捏,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爱立侧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铎匀,你捏我耳朵干什么?”
“有一根毛絮!”樊铎匀的谎话张口就来,见爱立没有怀疑,微微松口气。
沈玉兰回来,看到自家门开着,还吓一跳,等见到饭桌上刚摆好,还冒着热气的三菜一汤,心里立即就是一喜,猜肯定是爱立回来了,不由嘀咕道:“这孩子,也不提前说声,出去一年,还学会自己做饭了!”
正咕哝着,就见樊铎匀从爱立屋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条半湿的毛巾,看到她看着他,耳朵像是立即就烧红了起来,有些尴尬地喊了声:“沈姨!”
沈玉兰心里有些好笑,小俩口竟然都在,问他道:“爱立洗头发了吗?”
爱立听到声音,忙散着半湿的头发,就跑了出来,喊了声:“妈妈!”
沈玉兰问道:“爱立,铎匀,你们同一天回来的吗?”
樊铎匀笑着回道:“是,我上午,她下午。”
快一年没见,爱立发现妈妈精神很好,面上神采奕奕的,眉眼间都是笑意,衣服也不再是单调的灰色或蓝色褂子,而是穿了一身带点暗花的石青色大衣,脚下是九成新的羊呢皮鞋,整个人看上去像年轻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