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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没有,心平气和地给了他意见。他也知道,和她做朋友,是自己妄想了,现在这样,已然是沈同志心胸宽阔的结果。

回头给京市的程攸宁写信,也提及了此事,“攸宁,今天沈爱立的态度,让我越发后悔自己先前的莽撞,本来我们可以成为很默契的伙伴,她在梳棉机这块的成绩,确然不输我们原本团队的成员,但是因为我的偏狭自私,而将这一切都打乱了。我现在正在努力弥补我的过失……”

沈爱立一上午还惦记着谢镜清的事,上午一下班,立即就去收发室拍了份电报,现在电报三分五一个字,沈爱立简短地写了两句:“贺是否已去汉?谢忽至青,已见。”

从收发室出来的路上,意外地遇到了黎东生,想到他昨天瞒着自己做戏的事,心情有点复杂。第一回 黎同志和她说起谢镜清请他说和的时候,她对黎同志还存有几分警惕心理,担心他和谢镜清是一伙的。

但是后来,黎同志的态度,让她彻底放心了下来。包括昨天晚上,他还说谢家那边要是为难她,他可以帮忙出面解决。

她心里还有几分感谢。

这么两三个月的相处,她已然是将他视为长辈,可是却在这个关头,他还是偏帮着谢镜清,在她跟前上演了一出真真假假的戏。

黎东生也看到了爱立,立即笑着招呼道:“爱立,过来取信吗?”

沈爱立点点头,犹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戳破他们的谎言,平心静气地问道:“主任,昨天京市纺织工业局的那位的严同志,就是谢镜清对吧?您是认识他的!”

你认识他,却能当着我的面,当做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