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页

但是如果因为这种原因结婚,岂不是在另一种程度上,也是对这个时代社会规则的妥协?樊铎匀是生在这个时代,而她呢?

明知道没有必要,还非得选择去为难他吗?

想到这里,沈爱立猛然起身拉了院门,朝着巷子外头跑过去,看到樊铎匀提着行李,正站在她们单位的对面,对面微弱的路灯灯光,映得他的身影都有几分形单影只的孤寂感。

沈爱立喊了一声:“樊铎匀!”

樊铎匀听到动静,立即回身,有些诧异地道:“爱立,你怎么出来了?”

沈爱立拉起了他的手,“樊铎匀,你不要去旅馆,你就住家里,要是你担心什么人言可畏,咱们明天领证都行。”她想,如果今天晚上看着他有家不能回,自己大概要耿耿于怀很久很久。大不了就早些结婚,明明只是形式上的问题,为什么自己要执着于享受什么恋爱时光,而看不见他的为难处呢?

十月的夜里,已经有些微凉,沈爱立的手却温暖得让樊铎匀感到了炙热。

或许炙热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眼睛,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心脏。

樊铎匀缓了好一会没应声,沈爱立的手越拉越紧,急道:“明明是你家,要走的也是我!”

樊铎匀理智上觉得不应该听她的,但是翻腾的情感,还是让他忍不住松了口,俩人一起回去。

到了巷子里,沈爱立又道:“樊铎匀,你背我吧,我怕又蹿出一只老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