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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冬青正收拾着要带去部队的东西,棉布褂子的确良衬衫棉哔咔及裤子雪花膏蛤蛎油香皂,还有两块新布,准备等到部队,再裁了做衣服。

等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才发现,还都是从沈家带回来的东西,正出着神,就听二妮幽幽地问道:“姐,你不说留几件衣服给我穿吗?”

杨冬青勉强笑道:“二妮,家里给春生买了工作以后,也没有闲钱给姐买布做新衣裳,姐姐这趟去部队,还要穿两件好些的,等过年回来,姐姐给你带两块新布做衣裳。”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她要是不收拾的稍微好看些,怕是难免被家属院里的妇人们瞧轻了去。

二妮冷哼道:“以前你在沈家的时候,也说给我带新布做衣裳,两年了,我也没见着什么新布,我要是再信你,我就是头猪!”转身就跑外面去了。

杨冬青皱了皱眉,却也没心思理妹妹,自己心里正为未来的不确定性烦躁着。

却听二妮忽然在外面大声喊:“姐姐,你快出来,有人来找!”

杨冬青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出来一看,却是杨方圆并矿上的两个工友。心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面上笑道:“杨同志,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却见杨方圆拿出了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欠条来,“沈俊平同志委托我,来帮忙要回你家先前借的钱。”

“这,这是怎么个说法,我和俊平到底是夫妻一场,他怎么会……”

杨冬青的眼泪说着就要下来,却被杨方圆果断地打断,“我这里有你签字的欠条,还有俊平的委托书。”

杨冬青一噎,红着眼望着杨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