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冬青没有说,当时杨方圆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戏谑和嘲讽。
江梅花脸色顿时一片煞白,“啥,摘帽子了?还换了工作?”
杨老爹气得又朝江梅花踢了一脚,“我就说你们瞎折腾,这不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江梅花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却按着女儿的胳膊道:“没事,没事,少原以后可是要当团长的,再怎么样,俊平是个瘸子不假,还不知道有没有伤到根,以后能不能要孩子都难说。”
杨春生皱眉道:“事情到这一步,姐你也不要想着俊平哥了,沈家不会再让你进门的,多想也没用!”
杨老爹瓮声瓮气地道:“你们自己不干人事儿,还想着人家把你们当个人不成?就算人家真瘸了,你们过个一年半载的再提离婚的话,也比现在好看些吧?”说着,又骂江梅花道:“眼皮子浅的东西,就是盛不住这福气!”
江梅花咕哝道:“我没福气,我们冬青有,当时少原这边,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要是能等等,冬青也不会闹得要离婚都要回来,等着吧,等少原的报告批准下来,我看你老头子还说不说我眼皮子浅。”
杨冬青看了眼妈妈,张了张嘴,她想说,她原本没想和俊平闹离婚。
如果不是妈妈和她说少原一直等着她,说俊平瘸了以后做不了工,她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回家,甚而被迫闹到离婚的地步。
知女莫若母,江梅花见女儿看她的眼神,就猜到女儿的心思,眼神闪了下,勉强笑道:“俊平就算还在矿上做工,也不过是个工人,少原以后可是要当团长的。冬青,你可得分得清好赖。”
杨冬青嘴里有些苦,自己这回到底是大意了些,被妈妈鼓躁得失了耐心。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盼着早点去随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