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自己暴露了身份?
所以他现在又倾向于,是池芫发觉沈昭慕不对,后者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打晕后逃了,想将她拉下水。
这般想着,他胸口起伏了下,只好换上笑脸哄她,“皇妹别生气,朕不过是问问,哪有猜疑你的意思?你是朕唯一的妹妹,朕难道会信外人的话,不信你?”
池芫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时,唇角肆意地上扬。
说出来的话却满是恃宠而骄的骄纵。
“那谁能说得好,一个贱奴的片面之词,皇上便能派人闯入公主府抓臣妹来问话,焉知哪日不会被小人几句挑拨就砍了臣妹的脑袋?”她说着,冷笑一声,“皇上如果不信,现在派人去搜搜公主府,看有没有能够得上砍头大罪的脏东西搜出来,也好斩了臣妹这命苦的长公主!”
池骋开始头大了。
池芫平日里看着温婉乖顺,没想到胡搅蛮缠起来,这般可怕。
他顿时一腔不顺畅都迁怒到了那白倾身上。
所谓的罪证也就是些鸡毛蒜皮的东西,除了沈昭慕逃亡这点,其他的也算不上证据。
但现在就连贼人逃跑都够不上证据了……
如今局势动荡,他的皇帝身份被人怀疑,这时若处置了池芫,岂不是叫人坐实了他不是真皇帝?
不成,她还得留着。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