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已时日无多,如今所做的,不过是替夫君积攒功德,求公主日后,万万要留夫君性命。千错万错,池芫愿以自己的命抵他的。”
被这样痴心一片的池芫深深感动到,长宁眼眶红了一圈,将池芫扶着起来,点头,应下了。
“你现在如何打算?你放走了我,回去定是无法同沈昭慕交代的”长宁话头一转,却是担忧起来池芫的处境了。
她虽无力,却有心想要庇护池芫,但得看池芫自己的意思。
果然,池芫温婉地冲她笑了笑,眼眸尽是一片柔和,“放走公主是我本意,而回到他身边,是我心之所向。公主不必担心,我本就没多少时日可活的了,能陪在他身边便是最好的安排。公主多保重小心,臣妇便先拜别了。”
“好,你多小心。”
“嚯”
长宁话音才落下,一柄剑便悬在了池芫脖子上,她定睛一凝,见是成烈后,眉梢高高拧起,冷着声音呵斥道,“成烈你放下剑!不许伤害她!”
“高长宁,你别妇人之仁。”成烈阴鸷冷漠地看了眼池芫,随后淡淡地望向长宁,上下扫了眼,确定她没事后,眉心稍霁,随后又冷了声音,“这个女人是沈昭慕的妻子,只要她在我们手上,不怕沈昭慕不听话。如此,岂不是更快利于我们揭穿他,干掉他?”
池芫面色微白,却是没有吭声,更不敢动作。
她特么有点怕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主,一个手抖,把她这天鹅颈给削了:
长宁气得发抖,横眉冷对地冲成烈命令着,“用不着你管,本宫让你放了她!你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