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幸之本想做两个小人形状的毛毡玩偶,但他手工水平一般,尝试两次都导致玩偶的表情特别狰狞,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更简单的树。
第二个礼物盒,放着一间拼好的小屋,是等比例缩小的祁幸之家,细节也没有落下。
包括主卧的床头柜,以及卡在中间的胖嘟嘟小球,圆眼腮红横线嘴。
二十岁的沈慕庭暂时不知盒子里盛着何种惊喜,更不知祁幸之屡次回味他被卡住动不了的场面。
在祁幸之看不见的地方,沈慕庭也伸出手来,两条手臂拢成圈,小心翼翼地环在青年的身侧。
他没敢贴得太紧,总觉得一碰上去就会直直地穿透而过,尽管这种场面已经看过好多次,还是难免感到失落。
沈慕庭想起青年方才嚣张地亲他好几回,就是仗着他待在毛绒小玩偶里,哪都去不了。
不知怎的,他也有些心痒——仅仅是一个隔空吻而已,又落不到实处。
只亲一下没事的。
沈慕庭如是想道。
他与祁幸之身高相当,不论是对视,亦或是接吻都方便得很,无需任何一方弯腰、踮脚。
沈慕庭的视线落在青年颜色姣好的唇上,心跳兀自加快许多,砰砰乱撞。
他逐渐倾身靠过去,即将贴近时,欲盖弥彰地闭上眼睛,带着几分虔诚与郑重,在祁幸之的唇角烙下一个轻吻。
然后逃也似的退开。
祁幸之先前乱戳小毛球屁股的时候,说过“两年前的我可不敢对你做这种事情”的话,实际上,于沈慕庭而言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