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转回来，继续揽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对不起，我最看不惯有人死缠烂打……”

“我送你回去。”

白景良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

尤金坐在原地，这才抬头看向他。周围的人全都站着没动。他处于走廊中间，脸色很白，眼睛全黑，几乎有点像是一个失魂落魄的鬼魂。

两个人从医院离开。天上很快下起了小雨。这一下就是好几天。

白景良回去就递交了辞呈，按照规定只需要再工作两周就可以完全离职。

他周一直接回到了科研院那边，整理他之前的实验记录。

水族馆的其他同事有联系过他。说人鱼一直呆在原来的房间里面，不愿意离开，好像是在等他。这种情况，也没有人敢靠近……

“对不起，我的工作内容其实只是实验助理。”

白景良低头握着电话。

“饲养员的工作并不在合同上面。而且我已经辞职了……”

所以水族馆那边的情况，怎么也并不在他的职责之内。人鱼是不是在等他。白景良更是毫不在意。

在这两周期间，沈晨一直疯狂的约他出去。白景良拒绝了几次，最后还是答应和沈晨一起出去吃饭。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维持在人设和逻辑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除了那一场连绵的小雨，白景良并没有注意到幻境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这样下去，再过几天，他应该就可以和沈晨一起离开幻境了。

【小晨……也不用这样吧。】

【嗯？】

【太奇怪了，你放开我……】

这天晚上沈晨非要和他约会，先是带他坐直升机看风景，然后又吃了烛光晚餐，随后还非给他买了一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