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良。”
殷齐叫他的名字,对他笑了起来,刚举起了关节上都是血的手,白景良就神色严肃的说道:“不许砸门。”
殷齐一愣,神情又变得小心又急切。
“那白景良把门打开……?”
殷齐抬起的手臂落在了玻璃上,另一个手仍旧压在门把上。面对面的时候个子比白景良高大许多。
他白天穿的衬衫已经有些破损,前端敞开,上面还粘着血。抬起臂膀的时候明显的显露出了一点肌肉的轮廓。
可他的神态却又是十足的可怜,此时整个脸几乎都贴在了门上。眼睛红红的看着白景良,像是一只饿坏了的狗。
“把门打开可以吗。你快过来……到我这来……”
身后的女医生似乎松了一口气,像是觉得危机都解除了。转头去处理他们那边的伤员,率先撤离了。
但白景良已经彻底放弃了扮演,此时的表情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冷漠。对这故作可怜的怪物完全不为所动。
“打开干嘛?让你冲出来咬我吗。”
殷齐着急的摇头。“不是……不是。”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咬我咬的还少吗?”
殷齐愣了一下,表情更委屈了,神色和他此时西装暴徒一般的外表十分违和,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是因为闻不到……”
“闻不到你的味道……怎么都闻不到……”
“就感觉你连味道都不肯给我。”
“所以你就强抢?”
白景良对这怪物的逻辑嗤之以鼻。
他说这话的时候刚好往后退了一步,倒是没想到殷齐一下白了脸色,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