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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觉得闻不清楚的,独属于白景良的香气,彻底地充满了他的鼻腔。

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随着心脏的每次剧烈跳动,充斥在了他的血液里,让他舒服的头皮发麻。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几乎无法思考,只能遵循着本能,越发将白景良死死的禁锢在怀里。强行将他的信息素注入了对方的血液里。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白景良的脖子已经被他咬出血了,而白景良又在哭了。

白景良的脖子和腰都被他禁锢着,被迫仰着头,哭的泪流满面,一抽一抽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殷齐愣了一下,这才松开了嘴。

此时他的舌头,呼吸,甚至嘴里的血都是白景良的甜味。但是这一股甜味却只是短暂的属于他。

他每从白景良身边离开一寸,这味道就仿佛越发消散在了空气里。白景良身上属于他的味道也就要稀薄一分。

愉悦感褪去之后是接踵而至,呼啸而来的不满足。

殷齐的目光仍旧盯着白景良的脖子,半响才吞咽了几下,去看他的脸。

白景良咬着牙根,手抓在椅子上,攥成了拳头,估计是又疼又气,哭的缩成一团。

殷齐的嘴唇开合,心脏仍旧在剧烈的跳动,撞的他的胸腔发疼,脑子都有些眩晕。他半天没说出来一句安慰的话,伸手想把人先抱起来。

但白景良猛地回过头来,举起了手,用拳头直接打断了他。

可惜白景良这次实在是没了力气,挥出来的拳头比上次还要更加软绵。殷齐轻易的就能够拦下。

白景良气的要命,用发红的眼眶瞪视他,揪住他就是一阵不管不顾的拳打脚踢,像是一只发狠的猫。

“殷齐,你t就是恨我,是不是。”

殷齐骨折的胳膊再次被压迫。现实随着夜里微凉的空气,重新在车里流通,很快带走了刚才的亲近假象。

殷齐直直的看着白景良,半响才咬牙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