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大了。
世界仿佛只剩下墙上的挂钟和他本人。
黑色,白色。
只是这两种颜色。
让人眩晕,困倦。
安东尼奥看着冉逸凯,半晌,就在冉逸凯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这位教授却冷脸道,“冉医生,我只是来开药的,你跟我玩什么花样?”
安东尼奥往椅子上一靠,宽肩窄腰,压迫感隐隐倾泄,“先是说出我打产乳针的隐秘,以主导者的姿态给我倒水造成一种心理上的压力,后来却又像个知心朋友一般询问我事件的原因经过,这套心理学的规训和诱导话术,你学医的玩得溜,我搞情侦的也不差。”
“降低我的心防催眠我?这可不是一位有专业素养的医生在未告知患者的情况下该做的事。”
他单刀直入地问,“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冉逸凯眯着眼与安东尼奥对视,片刻,笑了起来,“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是想要催眠你,不过我对你并没有敌意。”
安东尼奥说:“这我自然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以及考虑你是救了我老师性命的主刀医生,你现在早该躺在血泊里,而不是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地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