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乱她的剧情，害她损失积分，她弄死莱诺斯都是轻的。

莱诺斯闻言，琥珀色的双眸与她对视，明明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却让莫黎看出几分委屈和受伤来。

几秒，他用积雪盈凉的声音说，“知道了。”然后转身往后走去。

崖边，莱诺斯站定，往下看时，发现越柏并未掉到崖底摔成一滩烂肉，而是悬在两米深的地方，死死扒拉着一块凸起的岩石，双手已经血肉模糊了。

棚户区里出来的贫困生都是这么顽强吗？像蟑螂一样，怎么弄都弄不死。

莱诺斯微微蹙眉。

感受到莱诺斯的视线，越柏猛得抬头看向他，莱诺斯却不甚在意，甚至单腿蹲在地上，让他看自己看得更清楚一点。

系统调到第三视角，它觉得虽然莱诺斯什么都没有说，但就是在炫耀他脸上的巴掌印，好像在说，漂亮吗？黛西打的。

这个认知让系统恶寒得抖了抖，他觉得莱诺斯怕不是个傻子，以为谁都是他这样的吗？

然后系统就见越柏的目光落在莱诺斯脸上的巴掌印上，那双被遮挡在长刘海下，黑得几乎照不进一点光的麻木双眸，登时被吃人的愤怒和杀意吞噬。

对于小狗来说，来自主人的巴掌，疼痛，痕迹，都是赏赐。

系统有些不能理解，它觉得莱诺斯和越柏这两人的爱很扭曲，夹杂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奴性，卑微又自贱，恨不得随时随地跪下来给它的宿主舔鞋，浓烈得像一片一望无际，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墨，是让它这串数据会觉得心惊胆战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