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拉罕的镜头缓缓拉远,两人的身影没于昏暗的灯光下。
什么叫爱呢?是付出,是奉献,是牺牲,是不求回报,是放手成全?
不对。
我要说的爱,是算计,是强迫,是摧毁,是不择手段,是玉石俱焚。
你我都是对方的猎物,你攻于心计,步步为营,我虚伪做作,欲拒还迎。
你说我是被爱囚禁的雀,我笑你是被爱驯服的犬。
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合该天生一对。
这才是这支舞蹈,也是这首关高瀚发给莫黎主题为甜蜜热恋、却被莫黎颠覆修改后并命名为《猎者》的歌曲的意思。
阴暗的,病态的,窒息的,万人嫌的,黛西·鲁伯特式的——爱情。
乐声戛然而止,现场一片轰隆的掌声。
工作人员恨不得把手都拍烂,此刻言语太过苍白,他们只能用行动告诉莫黎他们多喜欢她。
亚伯拉罕蓝色的双眸已经充斥着神经质的光芒,他大喝一声,“漂亮!”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拿着摄像机走来走去,一边看一边高喊,“真是漂亮!”
“导、导演!”助手怕他把摄像机给弄坏,连忙喊他。
亚伯拉罕这才清醒点,他眼睛唰地看向莫黎,脸上已经泛起兴奋的潮红,“红狐狸……红狐狸……”他自顾自地叫喊着,钳住摄像机的手指关节都崩成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