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都落山了,男人还没回来,次曲在厨房忙碌晚饭。
虞子钰觉得次曲的方法太麻烦。
还要先哄男人喝酒,喝醉了再勒脖子,太繁琐了。直接一刀毙命不就好了吗,她的刀这么锋利,对于砍头又极富经验,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
她出来屋外查看情况,天幕如泼墨,彻底黑了下来。
有马蹄声纷踏而来,虞子钰爬上院子的石墙,在院门酥油灯忽明忽暗的照耀下,看到次曲的另一个丈夫骑马归来。
她抽出了刀,伏在石墙上等待。
很快,男人在院子外下马,进入院内用藏语叫嚷。虞子钰这些日子零散听得懂几句藏语,听男人的意思,似乎是在问次曲,他哥哥怎么没去放羊。
虞子钰武艺不说精湛,但绝不是花拳绣腿。
她举刀从墙上跃下,精准砍在男人的后颈。刀面卡在颈椎上,一时拔不出,男人缓缓转过身,瞠目欲裂盯住她。
虞子钰索性放开弯刀,又抽出背上的长剑,横向利落一划,划开他的喉咙。男人倒了下去,虞子钰刀剑并用,砍下他的头。
厨房的次曲听到男人的叫嚷声,心头一紧,抱起烧酒放在桌子上,正要出来答话。
她刚从厨房的偏门进入堂屋,虞子钰拎着个人头,阔步进来,仰天大笑道:“次曲,快斟酒来吃,恶鬼已经被我杀了。”
已见识过一次虞子钰砍头的壮举,但现在看着虞子钰拎着个人头进来,还是被冲击到。次曲心跳如雷弯身去看,见人头果真是自己丈夫的,方松了一口气。
先跑出去熄灭院门挂着的酥油灯,才回来拿出早已备好的皮革袋,夺过虞子钰手里的人头,装入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