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依言照做。

……

日暮时分，融融暖光透过窗柩洒满书房。墨香四溢，轻香袅袅，无忌手执着一只狼毫笔，缓缓在宣纸间勾锋下笔。

男人凤眸微垂，锋利下颌渡着一层薄薄暖光，单看他专注认真的神色，还以为他在处理什么重要公务，待十三翼走近，方才发现男人只是在作画。

而画中提灯游夜湖，白裙翩飞、清丽无双的漂亮女人，正是不悔。

“好看吗？”忽而，无忌顿住笔锋，一双点墨如漆的眼直直看向十三翼。

十三翼方才察觉自家主子的不悦，连忙垂首道：“尊主赎罪，是属下逾越了。”

无忌收了笔，接过一旁侍女递来的手帕，慢悠悠地擦着骨指，似是随口问道：“情况如何了？”

“属下按照尊主吩咐，一路探查杨小姐被移花宫抓捕之前的行程，发现很多地方与杨小姐所说有些出入，甚至地也不对。”十三翼蹙眉道：“属下并不知是杨小姐受惊过度，所以胡言乱语，还是……”

还是唐家堡这位杨不悔，身份有假，她一直都在说谎罢了。

无忌擦手的动作微顿，随即懒懒散散地向后一躺，冷声道：“可有人证？”

十三翼颔首道：“确实有几个人证，但属下怕冒犯到杨小姐，所以暂未带回来审问，还请尊上指示。”

无忌心中的杨不悔，不仅是他儿时的小青梅，更是他濒临绝望、几度求死之际的曙光。

不悔曾经陪无忌渡过了最黑暗的一段时光，若没有杨不悔，那便不会有今天的张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