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果真情深义重,”楚云阔嘴角含笑,眼神却冰凉得没有温度,“不过,他的生命可不多了。”
卫潇潇面色微动,楚云阔看在眼里,不等她问便说了下去。
“不知郡主可曾听闻一句诗,‘今日流沙外,垂涕念生还。’”
“流沙本意大漠,乃是我大周军士在与羌国对战时,控制安插在敌方阵营的俘虏的利器。因为其毒性猛烈,发作时痛苦不堪,难以生还,故套用此诗命名‘流沙’。此毒炼制原料极为复杂,几代后几近失传,没想到如今还能在世。”
卫潇潇持刀的手纹丝不动:“失传的毒,解药又如何能存世?”
“郡主有所不知,”楚云阔的眼神好像轻轻地在她脸上逡巡,引得卫潇潇不适地皱了皱眉,“孤幼年曾发过一场急症,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父皇不得以请来各方游方郎中帮孤医治。”
想到自己早年几乎被父皇放弃的孤苦,他的眼里浮现丝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其中治好孤的那位,极通毒法,她认出孤身上是一种罕见的慢性毒,又写下详细的解法,孤今日才能与郡主对谈。”
“她临走前,赠与孤一本百毒解,其中万毒之解,无所不包。”
卫潇潇心念一动:“那其中可有流沙?”
“孤不曾详细查阅,所以不能给郡主答案。郡主如果想要,孤倒是也可以慷慨给予。”
说这话时,楚云阔转身进了天字一号房,拿出来了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