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股无名的邪火急需一个出口,徐牢头这个时候最想的,竟然是女人。

快活时找个女人,痛苦时也找个女人,女人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宣泄。

“去,把小英儿给我找来。”徐牢头吩咐六子。

大部分的兄弟都跟着玉三娘在那边盯着审讯刺客,六子是留在这边负责陪着徐牢头的。

听到这句话,连六子这样出身土匪的汉子,都暗骂了一句徐牢头不是人。

那小英儿是昨日才进京郊水牢的女囚,是被父亲牵连了的官家小姐,细皮嫩肉自是不必说的。

最重要的是,她才不过十二岁。

徐牢头连小英儿这样看上去还没发育的少女都要吃干抹净,六子只觉得这头肥猪在自己心里加倍地恶心了起来。

“还愣着干嘛?”徐牢头把脚翘在竹椅上,暴躁道,“本官若是心情不好,出了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责任吗?”

风波刚过,六子不想再生是非,于是闷闷地应了一声后,出去了。

徐牢头坐在窗边,打开窗户,微风吹进来,他又给自己倒了杯被井水冰过的甜酒,一饮而尽,觉得胸腔里的邪火不但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等下那个叫小英儿的姑娘来了,这邪火就有地方发泄了。

那孩子应该还是个雏儿,想必滋味和那些少妇又是不同。

想到这里,徐牢头终于心情舒畅了些许,他翘着脚吹着风,嘴里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

旁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像畜生一样活着,就这么开心么?”

徐牢头已经喝到微醺,立刻勃然大怒:“谁!谁敢如此讽刺本官?!”

他涨红着脸朝旁边看去,才意识到说话者不是从门进来的,而是从窗子。

年轻的男人静静地匍匐在窗边,一根绳子拴住劲窄的腰身,一柄薄薄的刀原本在攀爬阁楼时被他叼在口中,如今转换到了他的手里,方便他对徐牢头说出了那句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