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叹了口气,“我以为这次你只是伤到了身体,但显然你的脑筋已经不清楚了,没关系,有病咱们就治,你是爸的孩子,就算花费多少代价,爸也会想办法治好你。”

程毅说的大义凌然,程斌年却像身体被寒风冻住般。

这个时常被程月舒称为蠢货的男人,突然间灵光一现,他明白了程毅的意思。

这个男人,会把他送去私人疗养院吗?不……或许不止如此,甚至有可能送去精神病院。

“不、不要,放开我!爸,我不敢了,我鬼迷心窍,爸……爸!!!”

程斌年大喊大叫,不断求饶。

然而程毅却充耳不闻,只让保安先把他捆起来。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哪怕是董事长,保安们也未必敢这么做。

可程斌年是程毅的儿子,父母对孩子天然具有掌控权。

就像当初程毅可以轻易决定让程月舒去和陈家那个变态联姻,这样的事情就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但真的做了,更多人也会觉得理所当然。

仿佛当家长的给了孩子生命,孩子就成了他们的所属物品。

看着被绑在角落的儿子,程毅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反倒问蓝菲菲:“身体怎么样?我出去打个电话,你先回家休息吧。”

蓝菲菲缓缓点头:“我没事,现在就收拾东西。”

程毅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蓝菲菲和程斌年。

蓝菲菲拿起手包,脸上褪去了之前小白兔般的仓皇,只剩下淡漠。

“刚才你说最恨我这种女人?真可笑,孩子是我一个就能生出来的?你从小含着金汤匙出身,天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我呢,是从一个小山村里走出来的,我们那家里兄弟姐妹多的只能共用一双鞋子,你大概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穷的地方吧?村里没有几个女孩能上学的,我能站在这里,是我磕头磕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