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记仇,好,本王不怪罪。”
宁咎点头之后就下意识地找手套,这才发现这里没有手套,深入骨髓的无菌意识让他绝不可能做出徒手触碰伤口这种事儿,只能指了指他的伤口:
“这里没有愈合好,再敷多少的药都没有用,所以只能重新割开胸口的伤,重新缝合,让伤口再一次愈合。
当然如果你的胸腔中有积存的浓液也要一并排出,最后再用我做的药,辅以你现在用的药消炎。”
在胸口上开刀子,这种冒险的方法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绝无仅有的,这是一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伤口的一个感染就可以要了人命,所以外伤在这个时代是很严重的情况,杨生听到这个方式都皱起了眉:
“宁公子,伤口的愈合不易,再一次开刀划开伤口这实在是太儿戏了,你怎么能保证王爷的情况不会比现在更差?”
杨生浑身上下对于这个方法都充满了拒绝,阎云舟的伤口确实是愈合的不好,因为他中箭之后还在带兵打仗,他是三军主帅,他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人,他站在那,底下的兵将才能安心。
所以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休养的时间,伤口好好坏坏,一直到半年前复发,现在用名贵的药材养着这么长时间也只能勉强维持,现在割开伤口?这简直不能更儿戏了。
杨生听到这个方法眉头皱的可以拧死蚊子,他这个反应也算是在宁咎的预料之内。
对于外科并不普及以及缺乏抗生素对细菌和真菌抑制的时代,他的方法确实算是踩在刀刃上的冒险之举,他看了看阎云舟。
阎云舟也看向了他:
“宁公子所说的方法可救过其他人?”
这个问题很刁钻,他若是说救过,那么以他的身份背景想要圆谎肯定是十分的难,阎云舟连顺才那小人物的过往都能查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