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触摸的感觉简直让他不寒而栗,关醒惊慌的拼凑着,企图安抚对方,让他放开自己,他保证会把所有财物交上去,可对方根本不停,在昏暗中,手伸向了关醒的脖颈。

脖子被勒过一秒,接着就是某种物体绷开的劲儿,关醒瞬间去摸胸口。

平安扣不见了。

看着对方手中抓着的红线下摇摇欲坠的玉扣,脑子里的神经瞬间拉的极细,他一眨不眨的望着玉扣,全身的细胞拉起警报。

他最宝贵的东西就要被夺走了。

身体从来没有爆发过这么巨大的力量,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关醒间对方的衣领都攥出了个洞,他先把对方按在地上朝脸给了好几拳,等对方鼻血流出来,开始求饶的时候,他趁势一把夺过玉扣,然后将一个一米八五朝上的大汉揪起来。

对着腹部重拳,眼神精光的亮,出现了他几乎没有出现过了狠戾,直到五指的关节出血,看着对方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他从筋疲力尽的撒手。

草草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捡起手机,擦了擦已经碎裂的屏幕,果不其然,收到了一条订单取消的通知,还有一笔数额不大的罚单。

关醒忍耐着闭眼,在夏季的热风中深深出了 一口气,全身疲惫,他不想回家,随便找了个座椅懒懒倒下,看着对面的草地。

他看着出生,手里还紧紧攥着玉扣,耳边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关醒目光动也不动,只是沉浸在自己颓丧的世界中,直到流血的手背微热,他眼神一错,看见了落在自己伤口边缘的指尖。

骨节分明,手指纤长,他看来很久,才呆愣愣的抬头身侧望去,只是眼中像是一层陡然弥漫的薄雾盖住,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见让殷红薄唇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