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母亲”,关醒深深的看着盛新雪,垂下了头:“谢谢您。”

关醒耽误了一个星期的课,再返回学校后,更要加紧补上,在这期间,竞赛的举办方联系了学校还有鹤禅渡,因为在比赛期间的表现以及成绩,他获得保送资格,已经有几所学校向他抛来了橄榄枝,但他一个都没应。

关醒知道,要到分别的时候了。

在临走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两人约着又去了趟广慈寺,这一次他没让鹤禅渡背,自己一路爬了上来。

鹤禅渡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眼里心疼:“干嘛不让我背”,然后又低声嘟囔:“都背不了几回了。”

关醒一本正经:“心诚则灵,我得心诚。”他只求了一件事,想用万分的诚意打动神佛。

和上次一样,又和上次不一样,两人奉了香火,许了心愿,在那祈福墙上,又挂上了两个红色的祝祷牌,关醒要看,鹤禅渡藏起来不给。

闹累了,两人坐下台阶上,看着香炉里那些长长短短,断断续续的烟气,关醒心中一直回避的难过终于涌了出来,这段时间以来,心就像被一把钝刀从中间往下割,痛得折磨,只要一想起鹤禅渡要离开,伤口就往外冒血。

关醒转过头去,不想让鹤禅渡看见自己这幅样子,却听见自身后传来的幽幽声音:“珠珠,别忘了我,好不好?”

关醒眼热,又生生压了下去,只是还是不能看他:“说什么傻话,忘什么忘?说好了,回去找你的!”

关醒的衣摆被攥住,就像是很久之前在那一片狼藉中,他攥住自己的衣服,不让他走,这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