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而笑,碰杯,什么话都在这杯酒里了。
这一生冗长也短暂,不求长命百岁,但求能像阿公阿婆那样,伉俪情深,历经风雨过后,心中仍然只有彼此。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夜里,时光问。
叶慎独说:“上次说好一起去西藏,某人临阵脱逃……”
“好好好,一起去西藏。”
翌日中午,时光收拾好行李跟叶慎独一起离开了那家住了三个月的民宿。
临走前,她去跟之前准她进学院旁听的老者辞行。
天知道,叶慎独一声“爷爷”,差点没把她送走。
难怪那时候,他要说有缘,可不就是有缘。
见她发怔,老人笑问,“小姑娘,你现在该称呼我什么?”
素来八风不动的时光,一下就脸红了。
她看看用眼神鼓励她的叶慎独,又看看老者,终是周周正正喊道:“爷爷。”
叶老爷子欣慰一笑,对叶慎独说:“臭小子,上次你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说你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叶慎独战略性咳了两声。
那厢又说:“好好对我孙媳妇。”
叶慎独紧紧揽着时光,点头说:“慎独一定做到。”
老人朝他们挥挥手:“去吧,我一切都好,不用挂怀。”
后视镜里,老人站在原地目送,直到互相看不见。
时光的车叶慎独找人开回去了,现在两人并坐一车。
一路西行,她问:“爷爷就是之前你说的在五明佛学院上学的那位长辈?”
叶慎独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