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佣人都被他的行为惊住了,庭院里一片哗然,宁静的贺家庭院里吵吵闹闹,在佣人的惊声尖叫中,贺卓踩在窗框上,用双臂护着脸颊,避开扎在花丛中的椅子,侧身从二楼一跃而下。
花匠每日精心打理的蔷薇花丛,被他压得垮塌。
一时收不住力,他在里面滚了两圈,才缓冲过来,名贵娇艳的蔷薇,有些枝干被直接折断,东倒西歪。
再名贵的花,也比不上身娇肉贵的大少爷。
“快叫医生过来。”
佣人们手忙脚乱地聚集在这里。
大少爷身上的白衬衣被刺扎出许多小孔,苍白的手背上都是长长的划痕。
这些血红的痕迹,在耳垂上、脖颈上纵横,像被指甲掐过的,熟烂了的果子。
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被剪裁利落的衬衣遮住的地方,简昂这颗皮薄肉透的荔枝,身体上遍布出血点。
他从这片花丛上跨过去,头也不回地跑向地下车库,快到没有人能抓住他的衣角。
也没有人敢。
贺家的庭院里,轰鸣的引擎声响彻天际,贺卓的车子就像一道红色的流光,急速倒退着开到他刚才坠落的地方,宽大的轮胎下,来不及扫起来的花瓣,被碾碎一地。
他的目光落在花丛中,仔细打量,终于选中了一朵还算满意的粉色蔷薇。
贺卓伸手就去折它,弯曲的刺楔进掌心,也阻止不了他要将它摘下来的动作。
他把它扔在副驾驶上,不愿再耽搁一秒,油门踩到底时,双唇微张,牙齿开合间把钉进肉里的刺拔出来。
舌尖舔舐着冒血的伤口。
急速让他肾上腺素狂飙,带着这种刺激与痛苦,贺卓对即将到来的裴妙妙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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