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他而言,这两个字不一样。
它响彻在冬日凄冷的廊前,是少女提着裙摆心疼的惊叫;响彻在海棠和紫薇交织盛开?的园下,是她含笑的“阿棠”;还有会灵湖从天际划回来的小舟中,她抱着荷叶莲蓬,遥遥地冲他挥着手?,是满怀爱意的呼唤。
一想到有朝一日,她口中唤出的这两个字竟不是在叫他,他简直想要杀人。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见了全然不曾料到的言语。
“你是他的人。”
——是谁的人?
——是我的,殿下。
他茫然地去想这两?句话,抱着她的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甚至来不及去想这句话是真是假,眼睫一颤,泪便落了满脸。
落薇察觉到他的眼泪,低低地问道:“方才还在说我,你却在哭什么?”
她伸手?为他擦拭,感觉他的嘴唇和眼皮都在不住地发抖。
千言万语哽在心间?喉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叶亭宴揽着她坐起身来,感觉自己正处于梦境和现实的交界。
那句话是如此动听,他根本不敢去想它的真假。
就如濒死之人口渴一般,他实?在太渴了,毒药都甘之如饴。
沉默了许久,叶亭宴梦呓一般,缓慢地问:“你方才……说什么?”
落薇破涕为笑,清清楚楚地为他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