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亭宴无辜道:“臣来汴都谋前程之后,旁的不敢说,四处的消息真是搜罗了不少,每日在这刀山血海中挣扎,若心中再不能明白?些,岂非连睡眠时都要怀揣恐慌?臣可不愿过?那样的日子。”
他所言之事恐怕一半是他的消息、一半是他的猜测。
不过能从微末处窥见全局,也算得上是眼界开阔。
落薇这样思索着,转身想到一侧的妆台前坐下,不料叶亭宴却突然伸手抓了她腰间松松束着的玉带,往后一勾。
她失去重心,猝然跌进他的怀中。
叶亭宴伸手环抱住她,不让她起身:“娘娘的殿中这样暗,又不能点灯,便不要离那么远,我?怕黑,瞧不见?你,会心慌的。”
他的谎话张口就来,面不改色心不跳,落薇扶着他的肩膀,想到他依约保了烟萝性命,便忍了,只?问:“那个宫人是怎么回事?”
“我想尽办法找来的,”叶亭宴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道?,“想保她性命,就得叫陛下觉得能从她口中敲出些东西来——寻个痴傻的宫人,模糊不清地吐露一两句,明知有事却问不出来,冯内人的性命不就能保住了吗?”
落薇“嗯”了一声:“那你为何要叫她供出‘公主‘?”
叶亭宴瞥了她一眼:“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