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觊觎君后之妄行,他都无畏,背弃天恩之苟且,她?都坦然。
彼此纯白不备、身?心不定、道之不载[1],或许也能?算一种殊途同归罢。
落薇闭着眼睛,终于想清楚了叶亭宴哪里与宋泠相似。
形貌先不说?,若把宋泠比作中天之月,把宋澜比作夜色之深,那叶亭宴就是分明一片漆黑,却偏要为自己捉一抹月光,来尽力掩饰。
之前她?不够了解他,总觉得虽说此人心计深沉,但?无端一片皎洁,秋水为?神玉为?骨,说?不得诡计之下别有洞天。
原是她?太过思念,生出巨大错觉,光是拿他与宋泠相比,都是对宋泠的侮辱。
求什么气韵风骨,生什么不平期望。
她?冷笑?一声,刚刚睁开眼睛,还?没有说?话,便被一股蛮力从端坐的凳上扯了下来,正正栽到叶亭宴的怀里。
叶亭宴扯过她?来,揽在怀中,他原本是跪在她?脚边,此刻便顺着这番动作跪坐下来,见她?慌乱神情,他心生一丝快意:“娘娘,问完了吗?”
落薇恼怒了一瞬,顷刻便?定了下来,瞧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无端生厌,偏他熏的又是茉莉檀香,她?闭上眼睛,就能?以假乱真。
难道?他以为?,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举动,便?能?够掌控了她?去么?
她根本不在乎,这算什么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