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做为旁观者的她来说,云浅父亲健在,比最坏设想好一半,是值得庆幸的事。
但对于云浅来说,逝去的无论是谁,都是相伴十余年的家人。
马车驶过长街,进入文筑坊。
文筑坊内街道稍窄,马车进入不便,沈青霓下马车走进去。
如星跟在她身后。
上午云浅不出摊,沈青霓敲响大门,“来了!”
云浅打开门,见是沈青霓,莞尔一笑,“这么早来找我,想我了?……还是想吃小吃了?”
沈青霓:“自然是想你了。”
进院子坐下,沈青霓道:“上次你拜托大伯帮忙查探的事有消息了。”
云浅看向她,沈青霓道:“你兄长已经战死。”
沈青霓时刻注意着云浅的神情,她顿了瞬,似乎因为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坦然且沉默的接受了。
云浅问:“爹爹呢?”
沈青霓:“云伯父健在,大伯友人将他调至火头军,日后不必上战场,待兵役期满后即可回来。”
“真的?!”云浅感到惊喜,知晓兄长战死消息的忧愁被冲淡些许。
沈青霓点头,递出信封,“这是你爹爹给你的亲笔信,云伯父字迹你应当熟悉。”
云浅拆开信封,里头满满当当写了三页信纸,先是表明自己无事,让子女不必忧心,又道他与陆匀抵达南疆后,因身体条件不同被分到不同军营,不知陆匀是否还安好,最后叮嘱了一页半的纸,叫他们兄妹照顾好自己,相互扶持,他距兵役期满还有两年半,待期满后回来。
云浅收好信纸,“麻烦代我谢谢你大伯。”
沈青霓:“已经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