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不想让薛楹陷入医院发生的一团乱事。
“好吧,那我就不去捣乱了。”薛楹又靠回他的怀里,跟他说着家里的琐事,“我爸说要回学校上课,我想了想他在家里闲着也确实无聊,只要他身体健康,也就随他了。”
江霁晗打起精神陪她说话,“薛老师身体恢复得不错,正常的工作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就是闲不下来的那种人,在家待着他也难受,要回去上班那就去吧,只要他开心就好。”薛楹有些困乏地闭上了眼,又是忙碌了一整天,还抽空去给薛晋送了两趟饭,“我跟我爸已经谈过了,难得达成了共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无所谓什么原不原谅,大家都要往前看。”
江霁晗也闭了眼,“是啊,大家都要往前看。”
“我也不想看他对过去的事情太纠结后悔,很多事情在生死面前也不重要了。”薛楹声音慢慢低下去,身体疲惫,精神也跟着松垮下去。
江霁晗觉得薛楹的话似有深意,胳臂环紧怀里的女人,喃喃道:“确实不重要了。”
姚争渡常说,他不该把所有事都藏在心中,即便不和他们说,也不该瞒着同床共枕的身边人。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做了医生之后没有那么果断冷静,常常为那些自己无力解决的事情困扰担虑,远没有薛楹那般豁达。
薛楹有过困顿,但她依然心气不减。
她也足够豁达,对影响自己人生的抉择也能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