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宥齐倒是围了条围巾,棕色的,半长的头发还被围巾压着,额前的头发被风吹的稍许凌乱,但并无半分散漫,反而清雅之极,眼眸温润,朝着她浅浅一笑。
“宥齐哥。”沈郗关上门,和他打了声招呼。
“你不冷吗?”裴宥齐轻微皱了下眉,取下围巾走上前就要给她围上。
“诶,不用了。”她吓了一跳,瞳孔微微放大,男人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跟他这个人一样,如沐春风,但她略微有点不适,下意识退后一步躲开了他要伸过来的接触。
裴宥齐停顿了下,眉宇间满是无奈:“戴着吧,可别风一吹就感冒了。”
他很坚持,沈郗没办法,只好接了过来,围上时围巾里还保留着点从对方那里带下来的余温,不是很多,很快就被自己的暖意给覆盖了过去。
“谢谢,不过,你没关系吗?”沈郗问他。
“没什么事,那走吧。”裴宥齐眉目含笑。
今天是阴天,下午四五点的人也不少,寺庙里的香火旺盛,随处可见路过的僧人跟祈福的游客和施主。
靠近宝殿前的那棵大树据说也有百年的历史,扎根于此,头顶的枝叶上挂着一条条随风而扬的红色带子,仔细翻看还会发现上面写着每一位亲手挂上去人的寄语。
沈郗以前也和周斯离来挂过,不过对方死活不肯让她看自己写的是什么,他挂上去时还很虔诚地闭眼祈祷。
沈郗笑他:“你不是不信这些的吗?”
“人总要给个活下去的理由啊。”周斯离睁开眼,抬头看着飘扬的红带,翻飞下还能瞧见几个黑字,他云淡风轻道:“只是盼头。”
“盼头。”沈郗重复了遍,点点头:“那你求了什么盼头?周姨病好?”
闻言,他看了她一眼,轻哼:“祈求你多欠我点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