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车,让司机送她回城里的家中。还没吃午饭,在车上就点了外卖,到家时外卖也送到了。
夏天去趟工地,就得出半身汗。她拿了外卖进屋,先洗了个澡。生理期时食欲旺盛,还爱吃碳水,平常只吃几口的蛋炒饭,今天一碗都吃完了。
自然是陷入了碳水昏迷,人还很累,睡了午觉后,她才自己开了车去学校外边的房子处。
很久没有过来,她都忘了有没有停车场,就将车停在了附近。
这么些年,曾经的新小区也显得有些陈旧,但在学区附近,小户型在二手市场挺抢手的。她问了门卫,找了半天才找到。
这套房曾经被回国的林玮文当作画室,在他发生意外后,家中应该是有人来过,很可能是孙玉敏。
林夏却没有来过,看,她多么懦弱。
终于有了一个借口,她可以过来了。
她戴了遮阳的口罩,推开门时,连灰尘味都闻不到,窗帘紧闭,唯一光源是刚刚打开的门。她没有摘下口罩,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将门旁边的电源总闸开了。估计是当年充了很多电费,竟然还有电。
她开了灯,径直走去了窗边,拉开窗帘,打开了窗户通风。回头时才猛然意识到,客厅里早没了沙发和茶几这些累赘的家具,显然已经是被收拾过,只剩下了一个画架,用了一块布遮挡了起来。
看着布的轮廓,画架上应该是放着一幅画。
林夏却僵直地站在那好久,看着被布蒙起的画架,都未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