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程帆终于被自己说出的话噎住,过了半晌,尴尬地补了句,“下次先给我打电话。就算我不在,我会先派人过去。”
林夏倒觉得没什么,她好了伤疤忘了疼。被针戳时觉得是天大的事,可疼痛一消失,这点小问题,她并不当回事。
“滴眼药水了吗?”
他边说边起身开了灯,拿过床头柜上的两瓶眼药水看了下,消炎这瓶今天要多滴两次。拧开了瓶盖,“睡前再滴下消炎的。”
床头灯亮起时,觉得颇为刺眼,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遮住眼挡住光。听他说要给她再滴次眼药水,手臂正要放下时,却被他抓住了手。
虎口以下是一道道红色的凹陷印迹,在她白嫩的手上无比明显,月牙形的,刚好与大拇指指甲的大小对上,他拿起她另一只手看,没有红痕,“怎么弄的?”
她随着他的视线看去,要他不说,自己都没注意到,还挺疑惑,这个痕迹是在哪磕着了,怎么一片都是的,也没出血啊,“哦,想起来了。是在用针戳我眼皮时,我用指甲抠的。”
他低头看着这一片的点点痕迹,有很多个。指腹抚摸着凹痕,她这是痛到了什么样,才会这么掐自己。现在不当回事的口吻,可刚才却跟他撒娇说差点疼死。
见他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她正以为他要说什么时,他就去伸手去拿了眼药水。
他的动作很轻,甚至显得笨拙,一个简单的滴眼药水,就怕手碰到她的伤口,手指小心地撑开了她的眼,滴了两滴。闭上眼时眼药水溢到脸颊上,他用手给她擦去后,再滴了另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