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燃!你这个畜生!”
几秒后,释惟终于忍不住尖叫着哭骂出声。骂释燃,也后悔自己再一次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她的哭声很大,撕心裂肺的惊叫穿过病房蔓延到整个走廊,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开门进来看一眼。
释惟此时此刻没别的想法,只想去死,什么怨恨,什么求生欲,什么想念母亲和弟弟在此刻都荡然无存。她只想去死,只想解脱。
十年的折磨,早就把她大小姐的心性和骄傲磨得一点不剩。一想到望不到头的黑暗折磨,还有那个已经不存在了的善良的小姑娘,释惟只想去死。
她挣脱输液的针头,枯瘦苍白的双手抓着释燃的衣摆,跪在床上哭喊道:“你把我杀了吧,你杀了我吧!”
旋即尖叫声代替了哭喊,释惟被释燃抓着枯黄的头发连拖带拽地拽到跟前,头皮上钻心的疼痛让释惟除了尖叫再也没办法说出别的字词,只剩眼泪盖满削瘦的脸庞。
先前还笑得文雅的释燃像戴上了面具一样,脸冷得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
他弯下腰贴近释惟,另一直手捏着释惟的下巴,桎梏着将释惟的脸抬起来,“释惟,我虽然已经发泄了大半的怒火,但我没说过我已经消气了吧?”
释燃顿了下,语气中带着点不解:“是葬礼那天你没见够吗?那你可以和我说啊,我可以多让你呆会的,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他越说语气越重,手下的力道也越重,释惟的脸被他捏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