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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仗对宋寄来说太大了,他怎么都习惯不了,看到那把黑色的雨伞耳尖就红了起来。

不过眼底的那点兴奋藏不住,他加快了步伐向司机走去,不咸不淡地吐槽道:“我又不是不能自己回家,天天来接有意思么?”

到跟前时司机朝着宋寄微微点了下头,雨伞倾斜至宋寄头顶。

“先生今天也在车里。”

宋寄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转过头看着司机,连下台阶都,差点一个踉跄没摔下去。

外头太冷了,只要一张嘴就能呼出来白汽,宋寄舍不得释传出来,要是吸进一点冷气肯定又要咳嗽。他才好转一点,该乖乖在医院里养着,而不是大晚上跑到剧院门口像接小学生放学一样候着。

心疼杂糅着焦急,宋寄连伞都不要了,三步并做两步跳进车里。打开车门的一瞬间,他看到被固定在作为上的释传。

像是被刻意打扮过,释传身上穿着短款的毛呢大衣,里头搭了一件十分显气质的毛衣,连瘫软变形的脚都被套进了靴子里,看起来比平时要挺括正常很多。就算没有多少血色,这张脸配上这身打扮也矜贵优雅很多。

不是病秧子释传了。

是释家的大少爷释传。

他腿上放着一束包的好看的铃兰,洁白似小铃铛的花朵隐匿于鲜嫩的绿叶中,可爱万分。

这束花正被释传两只蜷缩瘫软的手虚虚捧着,见宋寄打开车门,释传缓缓将花束捧起,但又很快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