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传的手就搭在被子上,此刻还微微震颤着,唯独没有蜷缩得很厉害的拇指动了两下,他抬起手转动了下,手掌朝天展示给宋寄看。五根手指没哪个手指好使,在家还好,还有辅助工具让他的手指长开,现在就只能这么蜷着。
“我哪儿都不好使,还花心思订花,你就没看出我心思?”
“花是献给台上的宋寄的,玫瑰是拿来追我喜欢的人的。”
玫瑰是拿来追我喜欢的人的……
宋寄被这句话唬得脸倏然就红了起来,连看释传都不敢,狗比怎么说话神神叨叨的?八成就是病得不轻,不是肺不行,是脑子不行。
慌乱间瞥见还在桌上放着的保温袋,他如获大赦般跑过去拎起保温袋摸了下,心里感叹这多出来的十块钱包装费真不是白给的,竟然现在还有点温度。
转过身他带着点兴奋地问躺在床上的释传:“还热着!吃吗?”但立马脸又垮了下去,想到释传刚吐过,估计不能吃,想来也只是逗逗他罢了。
释传却点了点头,胳膊屈起来没什么力气象征性地撑了下床铺,哑哑地说道:“吃……”
他喉咙仍旧火辣辣地疼着,吃点东西可能反倒会好点。
在家的时候释传偶尔能戴着辅助工具自己进食,不过今晚显然不行,且不说浑身没劲抬不起来手,单说吞咽都比平时差一些。入口即化的藕粉喂到他嘴里都要含一会才咽得下去,但还是只能小口小口地递到他嘴边,不然会被呛到。
宋寄喂释传前尝了一口,今天很幸运,店家终于把少放糖这句话听了进去,没有平时他吃到的那么甜,藕粉的香气夹杂着桂花的香味一点都不腻。
见释传将藕粉咽了下去他才小心地问了句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