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追,听起来也有深意。宋寄觉得自己就不该说,弄得现在那么暧昧下不来台的还是自己。
余光向旁边的护工瞥过去,还算好他们有点眼力见,努力地把自己当空气,不然宋寄觉得自己现在干脆原地消失算了。
可能是动作太大,扯到了绑在释传手上的仪器管线,柜台上的仪器响了一下,宋寄立马反手握住释传的手腕。
“不要乱摸!烦不烦啊你,吵死了。”骂骂咧咧把释传手放回床上,又拧着眉毛凶巴巴地说:“你追啊,我看你追出什么花来。”
宋寄可能不知道,他现在这样真的很像当初在车上释传亲在他额头上那会。连脖子都是红的,眼睛眨个不停,脸上大大地写了个慌字。
明明慌得想拔腿就跑,偏偏还要装做什么大世面他都见过的样子。
释传背有点疼,艰难地耸了耸肩膀想换舒服点的姿势。他笑了下,很快笑容又收了回去,先前看得不真切,这会对着光线才发现宋寄眼底是真的在隐约泛青,手肘抵着床面,下垂的手腕晃了两下:“你先回去吧。”
不光宋寄变得和以前不一样,释传也变化很大,就比如现在宋寄就摸不透释传在想什么,前一秒还蹭来蹭去,下一秒就语气平淡地赶人。
但更奇怪的还是宋寄自己,本来他就是想着看到释传醒过来他就走人的,这会听到释传赶人他又不想走了,怼人的话脱口而出:“就你这样还想追?这种态度追狗都追不到。”
和瘫子相处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不合时宜的意外,释传的身体又开始悉悉索索地抖了起来,不过不碍事,这种程度的痉挛一会他自己就能消停下去。
护工刚要凑过来就被释传的眼神吓了回去,换到宋寄这边眼神又变得柔和,“回去睡会,晚上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