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一看也是从睡梦中被抓起来的, 一直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这会像个鸡窝一样顶在头上, 满脸的倦容眼睛都迷迷瞪瞪的。宋寄觉得要不是自己脚步走得太快发出了点动静,齐言都能在走廊的沙发上睡过去。
齐言在这里宋寄一点都不奇怪, 和释传重逢后齐言就像释传的尾巴一样, 宋寄对齐言的不客气, 很大程度上也算另一种吃味。
他奇怪的是门口也仅仅只坐着齐言一个人。
收钱办事的下属都能半夜顶着鸡窝头来看老板,反倒是更该出现的家里人却不见踪影。
宋寄脸更黑了些, 在心里暗暗啐了句活该。小的时候嚣张自傲的, 估计是越活越过分, 混到现在连家里人都不管了。
妈的,真心烦。
齐言困得七荤八素的,出门太匆忙连鞋子都来不及换,蹬着拖鞋就来了。他头低低地垂着,晃眼看到黑脸煞神朝他走来,瞬间瞌睡醒了一半。
“……来了啊,坐吧。”他屁股往旁边挪了点,让出个空位来,又朝沙发上拍了拍。
宋寄没心情坐下,但又不知道能干点什么,沉着脸站在走廊中间像个大傻子。
好看的大傻子。嘴唇紧紧抿着,白皙的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要不是眼里还有点慌神,当真局势个冰冷的玩偶。
宋寄迟迟不肯坐下,齐言这么抬着头看着他总觉得下一秒他铁拳就要落下来了,想也不想直接一把将他拉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