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特殊的安全带束缚在车椅上,腿从出门开始就时不时在弹跳,原本好好放在垫子上的脚掌现在早就歪朝一边,姿势扭曲且不雅观。
他慢慢将头偏过去,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眼齐言,也不知道是算气的还是懒得和傻子解释,总之一句话都没说。
“不是,我是真没听明白。你这也太扯淡了,早恋稀里糊涂的,分手也分得不明不白。”
齐言够过身子过去,又重新将释传滑落下软垫的瘫腿捞起来放回原位。
释传皱眉,觉得自己就不该让齐言陪着走这一趟,“当时释惟……”
他叹了口气,发现确实是自己没办法组织好语言来描述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等我回到麓城的时候他和他母亲已经不见了,所以算下来我和他就没提过分手这件事。”
宋清荟和宋寄是深夜离开的,等释传第二天醒来去楼上找人的时候就已经人去楼空,他还回母校找过人,得到的回复是有人帮他办理了退学手续。
速度很快,都来不及给释传反应和接受。
那段时间释传每天都在找人,不是找这个,就是找那个。然后谁都没找到,又灰溜溜地飞往学校的飞机。
齐言知道释传大一那年释家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段混乱的过往里还夹杂着释传一段无疾而终的早恋和一个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恋人。
看到释传提到过往、提到释惟流露出来的自责,齐言收起了贫劲儿,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末了他又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过我查了一下,关于他亲生父亲还真有两个说法。一个说他母亲年轻时候轻佻轻浮,和路过的富商有过点什么。另一个说法……”齐言笑了声,他自己都觉得扯淡,不过目前看来还真有可能。
他斜眼看了看释传,发现释传眼睛半阖,似听非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