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后面的仪器不知道为发出了嘀嘀嘀的声音,吵得释传耳朵疼。与他面对面的宋寄仍旧眼眶通红着,可已经垂着眸子不再看他。
听到释传这么说,宋寄才抬起头来,他木了一样,只剩一点清醒的意识驱使他摇摇头否认了这个答案。
否认了这两个答案。
听到警告声,护工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却又不太敢靠近两个人,犹犹豫豫的脚步走得拖拖拉拉。
释传一开始还只是张着嘴巴口鼻并用地呼吸着,护工还未来得及走近便痉挛了起来,原本安静放在脚踏上的腿跳动起来。
宋寄再顾不得别的,从愣神中清醒过来,那点说什么要退钱走人的心思被他抛于脑后,眼里心里只剩一个释传。
他比护工动作快,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就扑在了释传身上,死死地替释传压着不安分的腿。
后面的事情都变得模糊不清,只记得耳边护工在不停地安抚着释传,手忙脚乱地替释传重新戴上氧气管。
宋寄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好像自己不是二十六,而是十六。这些事情恍若要在他的生命里重新演一遍,只不过对象换了一个。
不过无论是母亲还是释传,对宋寄来说都没差。
而他能做的,过了十年也没差多少,还是只能无力地做这些没多少帮助的事情。还是让他看上去无能又没用,还是让他不断地,如果不做某些事,或者不说某些话,会不会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