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栩同情心又泛滥起来,那点儿上当的怨气也散了,反正时日还早,大不了后面他们走快点,赶在入冬前再往北送一趟粮食。
想着想着,卢栩还真心实意为登州计划起来:“崔大人,我瞧登州也没什么像样的客栈,日后商队多了总不好都借用驿馆,不如修建几处大些的客栈酒楼?”
登州小,本地势力不如大县那样盘根错节,崔县令既是本地人又好说话,卢栩打算把登州当个商路上的重要停靠站。
既然打算做停靠站,那当然不能吃住太差。
就昨晚那个驿馆,又破又差不说,理论上也只能官用军用,他一个普通小商人占用官方驿馆也实在不是回事。
一次还情有可原,次数多了可就说不过去了,万一将来谁想搞死他,就这一条就够把他扔去吃三五年牢饭。
他还是老实花钱住民间客栈吧。
不过崔县令听他是这个建议,就打起哈哈。
他对卢栩昨晚说的商路计划当然是很心动的,还愿意给卢栩提供各种帮助,前提是不花钱。
没办法,他们登州穷啊!
三年了,他想修的水渠还没影,想盖的粥棚还没盖,想修的城墙还是要塌不塌。
客栈?
他们驿馆都没钱修缮,还盖客栈?能将就睡就行了,哪儿那么多穷讲究?
不管卢栩怎么游说,崔大人就是一个态度: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