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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民间没有了议论之语,但此举终归治标不治本,春闱过后,那些士子又闲下来,多半又会故态复萌,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刘绪在看国子监博士对各宗室公子的初步评判,其中颇有潜质的比较多,但天资最好的是永王世子,过目不忘,所学能够迅速倒背如流,就是脾性温吞,木讷寡言。

而资质最差的无疑是青王之子徐敛,不尊师长,贪图享乐,上课便睡,下课四处捣乱,今日偷鸡,明日摸狗,还在半夜溜进博士家里,趁人熟睡,剪了博士的胡子。

徐敛听闻春祭上有一机关木车,拨动机关,木车自己就能动,深感神奇,连课也不听,跑出去与工匠为伍,整日研究那木车去了。

“朽木不可雕也!”刘绪快速翻过,眼不见心不烦。

吏部郎中垂头丧气地走进来,哭诉道:“相公,合该管管那些受诏士子,鸡蛋里挑骨头,烦不胜烦。”

虽然赵应中病后回来收敛了许多,但那群人就如苍蝇一般,碍不着什么事,就是恶心人。

“你该找陛下说去,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选好要培养的好苗子,刘绪心态平和,只要不是天崩地裂,他都能够泰然处之了。

吏部郎中看刘绪威信大不如前,不由感到一阵悲凉,“就没什么法子能将那些人赶走吗?”

刘绪道:“法子多的是,就看你能不能说服陛下。”

“下官是有一念头,朝中官员多要在地方任职满期才能回来,这些士子年纪轻,资历浅,不若调动下去,要烦也是州县官吏烦恼,等他们在外面碰够钉子,磨圆棱角,学会如何做官,再回朝廷就好了。”